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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哥平砍连击带顺劈》



鬼柱if,岩胜变小梗  温馨甜文放心食用

和 @暮蝉 的对应联文,不好意思现在才写完

暮蝉人好好文也棒快去吹她

*本文的内容衔接可能会有困难。写作战线拖太久+其中一段醉酒表达成迷,其实不是很满意,非常抱歉


  

☀🌙


  

我们长话短说、开门见山。也许是因为鬼血术、或者恶魔果实或者某人的替身能力,继国岩胜变成了七岁幼童。


  

1


  

 


  

在缘一尚对兄长的变化一筹莫展之时,信鸦传来消息要召开柱集会。无可奈何之下,缘一只好带着尚处幼童状态的岩胜前往集会。不过顺便可以让虫柱为兄长诊断一下,也算是件好事。


  

临行上路前,缘一想了想,突然自包裹里取出一小小的铁盒。打开精致铁盒后可见到里面整整齐齐摞了几层晶莹雪白的小白方块,如同冬雪砌制而成般,玲珑而可爱。


  

小小的幼童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缘一回答道:“西洋南蛮商贩传来的一种点心,是恋柱大人给我的。”


  

他一边回答着,一边抽刀往自己的小臂上划了浅浅一道口子,馥郁芬芳的血浆自伤口溢出来,如同鲜美的果汁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淋漓着滴答在小方块上。那糖块极其快的将血液吸收进去,血红色瞬间将雪白吞噬,在那精致的白色上绽放出一朵颓靡的玫瑰。血不停滴落下来被砂糖吸收,如雨水润泽荒漠,瞬间被吞噬殆尽。那原本雪白的小方便一点点晕染出醉人醺迷的玫瑰色泽来。


  

岩胜被血液的甜味吸引过来,他微微踮起脚尖,六只鬼眼亮晶晶地看着缘一的掌心,他问缘一:“你这是要做什么?”


  

“可避难消灾的东西。”缘一这样含糊地说着,把小盒子扣紧了,放进怀中暗袖中。


  

 


  

2


  

六七岁状态的兄长一出现在主公的庭院里,便以不断脸红念道:“好可爱好可爱!”的恋柱为首,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连主公大人也开口调笑了几句。小小的兄长端坐在松柏树荫下——这是每次集会时他的专属席位。岩胜以完美的跪姿端坐着,微微俯首沉思的姿态异常风雅……但是七岁稚童做出这样的姿态,便有种小人装大的憨娇。说句非常不敬的话,兄长像羽翼尚未丰满的雏燕一样稚嫩可爱。


  

这是很自然的。缘一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很平静。毕竟是自己那完美无瑕的兄长,又是如此惹人怜爱的幼童姿态。


  

羡慕吗,嫉妒吗,这是我哥,你们有吗?缘一端坐着闭目养神,脑海中风起云涌。恐怕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也猜不透他心里想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但是继国岩胜的状态……稍稍有点不对劲。


  

平日里他更加生硬和冷淡,对风柱蛇柱的冷嘲热讽也能回怼几句,今日却不发一语,默默地看着远方发愣,眼神涣散、脸颊红红的、身形也有些摇摇晃晃。这幅迷迷糊糊的发愣样子配上七岁幼童的稚嫩脸庞,更是憨态可掬,像是踩奶的小猫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甘露寺脸比岩胜还红,欲罢不能的幸福目光简直是黏在了小小的岩胜身上。这举措弄得小芭内脸色非常难看,明里暗里给继国岩胜甩了几个眼刀。


  

然而这眼刀没有产生任何效果。迷糊混沌的岩胜暂且不提,连缘一也被岩胜一反常态的样子魅惑,连主公大人讲话时都神游天外,有一眼没一眼的瞥着兄长。


  

……说实话这幅沉默着呆愣的样子很像幼年的缘一。即使是同样的行为,兄长做出来为什么就能如此惹人怜爱。缘一只是这样在心底赞美。


  

只有蝴蝶忍察觉出端倪,她正好就坐在继国缘一的旁边。忍轻轻戳了一下缘一的胳膊,把继国缘一的意识叫了回来。她小声和缘一耳语道:“月柱大人的状态很不对劲啊,我姑且问一句,日柱大人没有给月柱大人喝酒吧?”


  

喝酒?继国缘一愣了愣,无辜的眨了眨眼。


  

不过听了虫柱小姐如此说之后……缘一转头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兄长。他微微眯着眼,眼角发红,身形也摇摇晃晃的宛如身处云端,仿佛周身都在散发出飘忽忽的泡泡来,正像是喝醉了一样。这样就更蹊跷了,这一路上他们可是滴酒未沾,况且兄长现在外表尚是幼童,谁也不会提供酒水给他饮用。


  

只见月柱像是在打瞌睡般神游天外,一副颓靡之样,连主公大人那轻柔而使人平静的话语都听得心不在焉。这幅样子让不死川实弥看了十分恼火,但是主公尚在他便只是忍耐着。等集会结束、主公大人离席,他便暴怒着发作了。他恼火着质问继国岩胜为何不尊重主公大人,即使他现在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血鬼术也不能允许他对主公大人不敬。


  

然即使被如此质问,继国岩胜仍是一点火气也没有,他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不死川实弥,那是一种小猫盯着老鼠小鸟的眼神,很天真无邪、但真真确确是捕猎者的眼神。这目光盯得不死川实弥浑身不自在。


  

一直默不作声关注着事态发展的缘一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妙的事情。


  

——不死川实弥先生是“稀血”。


  

“干嘛像死人一样盯着我,啊?你是活了太久脑袋终于锈掉了吗?说话!”实弥被盯得有些烦躁,他大声质问着继国岩胜。后方甘露寺怯生生地打圆场,建议不死川大人不要对小孩子这样凶。


  

“不要被这幅小孩的样子骗了,他可是鬼,我早就——”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装傻的继国岩胜终于开口了。


  

稚嫩的童声脆生生说道:“我要吃你的——”


  

“兄长是想吃点心了吗?请过来张开嘴巴。”


  

继国缘一飞快地、以今日最大的分贝开口抢答,盖住了继国岩胜小小的童音。接着他捏开岩胜长着小小尖牙的嘴巴,往里面丢了一颗红棕色的方形颗粒并捂住了岩胜的嘴巴。


  

继国岩胜不再说话了,呆愣愣地被自己高大的胞弟搂在怀里捂住嘴巴,腮帮子小幅度鼓动着,乖顺地咀嚼刚刚被投喂进嘴里的东西。缘一的甜美血液浸透了砂糖,铁锈味和腥气之后包裹着甜味的层次感让岩胜迷迷蒙蒙。


  

(甘露寺面红耳赤捂住脸,从指缝里窥看:小小的月柱大人吃东西嚼嚼嚼,像嗑坚果的小仓鼠一样,好可爱——!)


  

风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缘一左一句右一句地糊弄了过去,他自小就最懂得怎么装傻充愣。经过缘一这样一番努力,总算是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缘一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想到年幼的兄长光是与拥有稀血的人类接触都会醉意醺醺说出胡话来。


  

此时怀里的岩胜轻轻挣扎了一下。这下继国缘一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还捂着兄长的嘴巴。岩胜小小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缘一的掌心,那柔软、湿润的痒感从掌心一路传递到大脑,真如被小猫奶爪轻轻抓挠了一下,撩得缘一心痒痒。


  

我还要。这是沉默的岩胜给予他的信息。


  

缘一轻轻叹了一口气,该说什么好。变为幼童的兄长,言行变得幼稚了些。


  

缘一再次往兄长的嘴里丢进一颗方糖,牵着小小的岩胜离开了主公的宅邸。


  

3


  

缘一拜托蝴蝶忍为兄长检查一下身体,研究一下这是何种鬼血术所为。


  

“除了体态变成幼童以外,鬼化的特征也减弱了,鬼的牙齿和利爪退化。但是随着变成幼童,月柱大人的精神力也随之降低,对肉食的渴望剧烈增强,极有可能被稀血吸引,就像在黑猫的面前放上木天蓼一样。请暂时将月柱大人远离人类集聚地隔离起来,以防不测。”


  

首先,我只对缘一的血感兴趣。第二,我的精神力没有减弱,我也不是猫。岩胜对这次诊断非常不满,奈何虫柱正用压舌板抵着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报复性地用尖尖的乳牙把金属制压舌板咬得嗑嗑咔咔的响。


  

“这是何种鬼血术造成的?有什么方法可解?”缘一问道。


  

“这种术法实在诡异,将人变成幼童的术式曾未有过记录。”蝴蝶忍紧皱眉头,面露难色,“倒是坊间有一系列志怪绘本,有过相类似情节的描述……”


  

“请问是什么绘本?”


  

“《继继的奇妙冒险》。”


  

缘一为幼小的胞兄整理好衣物,现在室外严寒逼人,应当避免着凉。他说道:“是我没有看过的绘本,不过我很有兴趣。等兄长痊愈之后,我择日前来叨扰借阅。”


  

4


  

继国岩胜自寒冷中抖抖索索醒来。他睁开朦胧睡眼,窗外柔和月光自门缝里洒落下来倾斜到他柔软贴身且单薄的睡衣上。甚至有一小截柔软的肚皮从衣缝里敞露出来,直接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


  

……没有被子。


  

岩胜扭头看去。他的弟弟,继国缘一将所有的被子都抢夺过去,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柔软棉厚的被褥中,恍如酣睡在安全封闭的丝茧中,他的睡脸安详而沉静。


  

岩胜长叹一声,缘一抢被子的毛病又犯了。


  

他们虽为同胞兄弟,但是年幼时家长人为隔阂,长大后又漂泊分离。自两人长大重逢心意相通并同塌而眠后,他才发现了胞弟这样不检点的睡姿毛病。


  

岩胜半夜醒来发现被褥被抢夺以至于被冻醒的事实时有发生,他曾提议两人分两床被子睡,但是胞弟眼里显而易见的失落让他退败下来……两人便一直同床共枕。就算缘一抢被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岩胜醒了再抻回来就行了。


  

这一晚也是这样,岩胜叹了口气但显然没放在心上,他打算拉过一点被子就接着睡下。


  

于是他从缘一的茧上撕开一个被角,用力拽了拽。


  

……被褥纹丝不动。


  

岩胜动用了自幼化后就非常勉强的鬼化怪力,然后用力拉扯。


  

 沉睡中的缘一稳如泰山,只发出一点点梦呓。


  

……太悲凉了,继国岩胜简直绝望,他根本没想到变成这副模样之后居然连被子都抢不过来。食人恶鬼、剑士之柱,居然连睡觉的被子都抢不过来,在寒夜里呆坐着发抖。


  

一阵冷风从门缝灌进来,岩胜搂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他沉默了。


  

卧薪尝胆、胯下之辱、韬光养晦,他嘴中默念着也许沾边也许不沾边的词语,将恼火和悔恨嚼碎了吞下去,合着一肚子的悔恨屈辱他浑身卸力了。


  

然后他像个贪图温暖蜷在人膝盖上的猫咪一样,一点点蹭进缘一温暖的怀里。


  

 


  

 


  

 


  

清晨,有细小的阳光束从门缝挤进来,像鎏金一样扩散在昏暗的室内。这样的光线让睡梦中的岩胜产生本能的不安。他将稚嫩的身体蜷缩得更加小,如一个软润的肉球蜷缩在缘一的怀里躲避光线。


  

缘一醒来便看到这样一幅光景,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行星宇宙大空大我世界哲思。


  

岩胜睡眠很轻,渐渐也醒来了。六只圆润的鬼眼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水雾,等他慢慢回过神,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便又拉下去了。


  

缘一脸色微红,周身泛出粉色的泡泡。他不发一语,但是岩胜完全能读懂他的心意:“我一直都想和兄长这样相拥而眠。”


  

操你O。想起昨晚的尴尬悲凉,继国岩胜在心里这样骂道。倘若不是岩胜自小经受高贵的礼数教养,再者他俩是同胞兄弟,继国岩胜必定将此话骂出来。


  

就在岩胜内心做出与幼童外表大相径庭的嘴臭举动时,他鼻子一痒,在缘一的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继国岩胜居然感冒了。


  

5


  

窗外寒风略过,将门外枯松吹打出诡异的响声,吱吱呀呀倍现凄凉。寓情于景,这凄凄惨惨好似岩胜心境。


  

他捂在两层被褥里,旁边烧着火炉,室内倒是称得上温暖。温暖的环境捂不暖他的心,他已经被缘一折腾得身心俱疲,真真是欲哭无泪。化鬼之后他除了偶尔肚子饿之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鬼这么皮实的身子都能被缘一折腾成发烧……他的弟弟果然是神之宠儿。


  

然而他心中郁愤再重,生理也不过是正处高烧的幼童,他逐渐被睡意俘获,昏昏沉沉中,岩胜带着心中一包悲凉血泪慢慢睡下了。


  

 


  

继国缘一风尘仆仆,肩上落了些雪,已经渐渐融化,打湿了衣料。他的脸颊和鼻头被冻红了,呼出的气带着朦胧的奶白色,怀中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缘一拉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兄长的睡脸。


  

于是他便噤了声,轻声关上房门,默默坐在兄长身旁,静静端详着他。身旁火炉燃烧着,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是室内唯一的声源。


  

小小的孩童被高烧折腾的不轻,面色绯红,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他紧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嘴里是不是发出几声难耐的梦呓。缘一摸了摸岩胜的额头,热度还是很高。


  

缘一收回手,把怀中一直揣着的布包拿了出来。将绣纹着雅致花草的堆叠布料层层展开,便能看到缘一手中捧着的是什么:五六个圆滚滚、橙红色的火晶柿子。


  

柿子熟透了,薄薄的果皮里兜着一包甜美剔透的香甜汁液,放在寒冷的室外冻过一宿之后便成了状如冰沙果冻般的美妙质地。只需在果皮上轻轻咬开一个小口,便能从中吮吸出带着细小冰粒的果汁。


  

缘一看着手中几个果子,心里便觉得非常怀念和幸福。在很小的时候,自己住在简陋的三叠房间中,房间阴冷漏风常冻得他瑟瑟发抖,小时自己便因此冒了风寒。在高热之中,他似乎念叨过想吃冻柿子,当时的兄长又心疼又责骂自己,最后还是偷偷拜托女仆为他讨来了这一样水果。


  

一想到这里,缘一便沉浸在回忆之中,他微微垂下眼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兄长梦中痛苦的轻咳才把他又拉了回来。


  

缘一担忧地看着兄长,他实在是对岩胜的高烧一筹莫展,现在最为迫切的事就是要想办法把兄长的体温降下去。


  

——天才、神子的头脑灵光一动,福至心灵。他取出一个冰冰凉的柿子,轻轻贴在兄长的额头上。


  

带着冰碴儿的果子似乎很有效果地降低了皮肤的温度,岩胜紧皱的眉间舒展开来,睡梦中的兄长无意识地转过头,似乎想接触到更多的凉意。缘一心中一喜。


  

6


  

继国岩胜感觉到难以形容的触觉。


  

在风寒的高热中,他混混沌沌的,很难做出什么思考。只觉得自己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这种凉爽缓解了他身体的燥热,让他十分舒爽……但是同时他感到额头很重,有奇怪的压迫感挤压着他的头部。


  

于是他难受地哼唧了几声,摇了摇脑袋睁开了眼。


  

随即,有三颗硬邦邦、冰凉凉的柿子接连掉落下来砸在了他的脸上,让他面红鼻酸。被重物砸中鼻梁的酸爽把他激出了泪花。


  

继国岩胜眼泪汪汪,用不可思议的惊恐眼光抬眼望去。


  

然后他看见继国缘一,自告奋勇来照顾他的胞弟,现在正手里捏着一颗柿子——看起来他似乎正打算往岩胜的额头上摞第四颗柿子——一脸做坏事被抓包的惊慌样子浮现在继国缘一的脸庞上。


  

 


  

 


  

继国岩胜自闭了。


  

他自暴自弃地将自己埋在被褥里,经受过贵族教育的他按理说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从缘一的视角看去,便是在一团被褥之间升起一个圆圆的球状凸起。


  

兄长似乎很失落。缘一若有所思。也许我应该试着安慰他。


  

缘一眨了眨眼,搜肠刮肚地思索安慰的话,于是他这样说.


  

“兄长大人,请您不要再难受了。我知道幼童的身体必然有很多不便,但是在您恢复正常之前,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照顾您。”


  

被褥之间的团子似乎颤抖了一下。


  

然后他听见岩胜稚嫩的声音经过被褥传导出来,带着一丝沉闷和痛苦:“哪怕你拿糖块糊弄我、半夜抢我被子害我发烧,发烧给我吃柿子,还在我额头上用柿子玩叠叠乐?”


  

“是的,兄长。”缘一义正言辞,“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被褥里那团子的颤抖似乎更加剧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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